爵式灵修|80.开始祈祷(三)
发布日期:2021-04-16   |    作者:文/詹姆士•马丁

祈祷是什么?我怎么知道自己祈祷得好不好?甚或,我是在祈祷吗?如何能知道这并不全是我自己脑袋里的幻想?我又如何得知天主是否在祈祷中与我交流?什么是最好的祈祷方式?要如何进行祈祷?

祈祷是与主的对话。

倘若祈祷是对话,那我应该会听见声音吗?我该如何聆听天主?我又如何跟天主对谈呢?本质上,关于祈祷,我跟许多新手有一样的问题:当你闭上眼睛,会发生什么?感谢一些明智的耶稣会士,我很快便有所发现。

 

 

 

 

1988年夏天,在坎庇恩中心做避静几星期之后,我进入了耶稣会的初学院。当时,新英格兰区的初学院座落于设士顿的牙买加平原区,一栋大大的古老砖砌房舍内,邻接一座更大的砖砌教堂。当时这个地区主要是由贫穷的拉美裔和非裔美籍家庭组成。过去数十年,这会院曾经用来作为一所女修院,修女们就在隔壁的小学教书。因此,院内的公共房间都很大,寝室却很小,差不多放一张双人床和书桌就满了,一位初学生半开玩笑地说:「你要改变心意,必须走进大厅。」

 

在初学院的头一个月真是灿烂时光:成为耶稣会士,我整个人洋溢着喜悦。而且我轻松迅速地投入日常作息,包括研读耶稣会历史和灵修,以及在会院外工作(那个秋天,我的工作是在医院关怀重病患者)。

 

还有许多的祈祷。

 

一天从七点钟的公共晨祷开始,每天如此,除了周六(这天早上我们要清扫会院)和周日(我们要参加当地本堂的弥撒)。

 

按照传统,由初学生中的一位带领晨祷,这晨祷有各种方式。某一天可能是天主教神父和修士的标准祈祷(称为日课,内容收纳在日课经本内)。日课主要是由《圣咏》和旧约、新约的选读经文组成。

 

另一天的晨祷或许是日课的简约版,由一位初学生选择单一篇《圣咏》,多留些时间安静默想《圣咏》是以轮流吟咏的方式诵祷,室内一边的人诵读一段,然后轮到另一边的人,反复进行,和隐修院修士们的祈祷方式差不多。

 

尽管我不喜欢早起,我却很爱一天中的这个部分:与团体其他人一起祈祷,清晨的阳光在这朴素通风的小堂透过明净的窗子倾泻进来(或者,没有阳光照进来也很寻常,因为这里是波士顿,而非佛罗里达。)晨祷让我聚精会神,迎接这一整天。

 

下午五点十五分,我们参与弥撒,教会的核心祈祷,由初学院神父中的一位主礼。这绝对是我一天中最喜爱的时辰。在进入耶稣会前,我从来没参与过平日弥撒,所以也不知道要期待什么。人们到底在平日弥撒中做些什么?跟主日弥撒一样吗?会唱歌吗?有讲道吗?祷文也相同吗?

 

结果我发现,平日弥撒几乎跟主日弥撒一样,但较为简朴:祷文相同,总是有一篇讲道,没那么多歌唱。我们不是坐在教堂长椅上,而是坐在简单的木椅上,在成圣体礼(当神父祝圣面饼和酒的时候)时,我们静静地.围绕着朴素的木质祭台站着。

 

弥撒中我最喜欢的部分是旧约和新约的读泾。因为我过去受过的正式宗教教育很少,这些故事当中只有几个是我敦悉的。其他的初学生多半对诸如若瑟(约瑟)在埃及的故事了然于心,但我却对接着会发生什么事全无概念。为我来说,这就像紧盯着一部精彩刺激的小说或电影一样。

 

在耶稣会圣人的庆日,会认识那些我们受鼓励去效法的前人的生命故事。与我新的弟兄们在弥撒中一起祈祷的时刻,听到这些故事,是多么美好啊。

 

天主教徒以特定的读经和祷文来纪念一位圣人的庆日——也就是这位圣人去世,或者说是进入天堂的日子。对于那些众所周知的圣人,例如伯多禄或保禄(保罗),整个教会都纪念这-天。少数几位耶稣会士,如依纳爵和方济•萨威,也属于这个菁英团体。

 

但是耶稣会圣人的庆日经常只在耶稣会的团体内庆祝。在这些日子里,讲道者会述说那些神父和修士的故事,他们有的奋力穿越亚马逊丛林,为了与原住民在一起工作;有的冒着殉道的危险,在改奉新教的英国为天主教徒施行圣事服务;有的与美洲原住民一起划着独木舟,横渡新法兰西的河流去传播福音。聆听这些故事,本身就像是祈祷。

 

除了晨祷和弥撒之外,我们每天要用一小时进行默观祈祷。初学导师盖里 (Gcrry) 说:「至少一小时」,要求我们发展与天主的个人关系。但我们可以任意以自己喜爱的方式祈祷。虽然如此,一天终了时我们还是要做省察祈祷,不得忽略。

 

但是,即便花那么多时间在默观祈祷、弥撒和省察上,并从初学院的教职员那里得到许多鼓励,我仍对自己在灵修上的「进展」感到挫折。或许是因为我把焦点放在祈祷上,所以对自己灵修生活中任何可能的「失败」感到焦虑。

 

而且,尽管在坎庇恩中心的八天避静经验很正面,我在初学院中还是开始担忧:我怎么知道自己祈祷得好不好?甚或,我是在祈祷吗?如何能知道这并不全是我自己脑袋里的幻想?我又如何得知天主是否在祈祷中与我交流?什么是最好的祈祷方式?要如何进行祈祷?

 

这些令人困惑的问题似乎全汇成一个问题:祈祷是什么?

 

祈祷的定义有许多。有一个传统的定义,来自第七世纪的圣若望.达玛森 (St. John Damascene) : 祈祷是「以智性和心灵仰望天主」。他还说祈祷是「向天主祈求好东西」(那是求恩的祈祷)。这位圣人的「以智性和心灵仰望」提醒我们,祈祷不仅是知性的操练,也是情感的操练。

 

但那似乎太过片面了。它描述了我在试着做的事,却遗漏了天主。天主在做什么呢?等待我以智性和心灵仰望祂吗?这样的天主图象似乎太过消极。这是耶稣会士希柏道克斯 (Mark Thibodeaux, SJ)在他《沙发上的神秘家》 (Armchair Mystic) 一书中描述祈祷初阶段的特性为:「对着天主讲话。」(他提的其他阶段是:跟天主说话、聆听天主,以及与天主在一起。)

 

二十世纪的神学家,耶稣会士卡尔·拉内写道,祈铸是「天主的自我通传,在恩宠中赐予,出于自由地领受。」我喜欢这个概念,但这感觉上仍是单方面的,在另一面的我们彷佛只要闲坐着等待天主就好。它略过了在这份关系中我们的部分。

 

大卫最喜爱的定义,我之前已引述过,是伯格哈特所说的:祈祷是「以爱的眼光长久凝视着实际存在的一切。」

 

伯格哈特说祈祷是「长久的」,因为它是以安静、不慌不忙的方式进行的「以爱的眼光」,因为它是在爱的脉络中发生。祈祷是「凝视」,因为它跟觉察有关。伯格哈特写道: 我不分析也不争论,不定义也不描述它。我与它合而为一。」最后,祈祷是「实际存在的一切」,因为灵修生活主要是有关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事。他的绝佳定义强调了祈祷的根底。

 

但那似乎仍遗漏了天主的角色。当我们怀着爱凝视实际存在的一切,天主在做什么?这似于太静态了,好似我们只是在观看,而没什么别的事。

 

亚味拉的圣女大德兰说,祈祷是与主的对话。这定义似乎补充了某些不足之处,因为它强调事情的关系层面:祈祷是双向道。

 

但大德兰的定义所带出的问题几乎和所回答的一样多。倘若祈祷是对话,那我应该会听见声音吗?我该如何聆听天主?我又如何跟天主对谈呢?对像大德兰这样旳神秘家,这可能行得通,但对于像我这样的平常信徒呢?

 

本质上,关于祈祷,我跟许多新手有一样的问题:当你闭上眼睛,会发生什么?感谢一些明智的耶稣会士,我很快便有所发现。

 

节选自《平凡见神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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