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种子到大树 —— 天国来临的华夏回声
发布日期:2022-07-11 | 作者:公教文明- 经由 魏明德(BENOÎT VERMANDER S.I.)
- 2022年7月11日
耶稣通过语言和图像宣布天国的到来,使那些路人和田间的农民欢欣雀跃:他们聚精会神地观察这个世界,侧耳倾听鸟儿的欢唱和天主特选的那位发出的呼召。福音的话语和图像虽然来自巴勒斯坦的土地,却同时引起普世的共鸣。无论智慧在哪里筑巢,都以寓言回应着耶稣关于天国如同隐藏珍珠的比喻。
中华民族世代不息地推进水利工程,不辞劳苦地耕作梯田。对于福音中的比喻,中国智慧也以其绝无仅有的方式与其遥相呼应。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试图以图像和故事相结合的形式使它们交相辉映,发出新的光芒。正是通过种种此类相遇和交融,天国今天临在于我们之中。
场景
让我们从“设想一个地点或情况”[1] 开始,重读《玛窦福音》第13章中对耶稣的描述:“有许多群众集合到他跟前,他只得上船坐下,群众都站在岸上”,船在水面上轻轻地漂浮。在耶稣与群众之间短短的距离中,一切都平静下来。水的流动似乎暗示着无人能够阻止或占据的天主智慧。环绕着湖岸的山丘显示着受造界的多姿多彩,清山秀水的灿烂提醒我们,一切美善都是从上而来,就像光辉从太阳发出[2]。
在那湖水中倒映着山峦的美景中,我们不禁想起孔子的话:“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3]。山水的对照并不形成矛盾,而是相得益彰:智者自然倾向于仁德,仁者一定具有大智慧。这一山水相连的景观唤醒了我们内在的感知,唤起了我们的默观。
正如孟子所言,“观水有术”[4]。仅仅在对水的默观中,我们便可以得到诸多启示[5]。孟子在我们以上一节引述的文字中所表达的一个训导是:水在充满所有的空洞之前,不会停止它的流动,同样,人一旦踏上寻求智慧之路,在完成他的旅程之前,也不应停步不前。 此外,中国典籍还提供了其他许多见解:遍天下再没有什么东西比水更柔弱了,但它却可以攻坚克强,超越一切[6];流动的水在不断变化中形态各异:平静的水面看似银镜,但其中的奥妙并不易看清;“以出以入,以就鲜洁,似善化”[7];尤其重要的是,“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8]。
很快,传闻伴随着耶稣流行开来。他的言行,他对天国的宣讲和对病人的医治,构成了形式多变的民间故事,寄托着群众的梦想和期望。于是,耶稣导致的传闻为福音书的故事积累了素材[9]。耶稣的确有行神迹的名声,但民众并未将他行神迹的能力与话语的能力分开看待。耶稣的话语特别针对被边缘化的人、被遗弃的人,赋予他们打破禁锢人身自由的枷锁的愿望和力量。更广义地说,耶稣的信息激励每个人以一种自由的新方式与他人交流,使他们摆脱传统的重压,从内心的痛苦和暴力中解放出来。
纵观历史,我们可以发现一个与生活于子民中的耶稣遥相呼应的人物,那就是传说中与渔民共同度过一年打鱼生活的舜帝。虽然他并不进行说教,但在其影响下,渔民之间互相礼让,将最利于捕鱼的河湾深潭让给别人[10]。
这也正如坐在船上的耶稣。对于听他讲道理的众人来说,他是一个谜,因为他的自由使其不同于既定的规范。忠诚于这种自由,这对耶稣自己而言,构成了一个考验、一个问题:“众人说我是谁?”(路9:18)。耶稣的自由是向每个人提出的挑战。他的言论与其本人实为一体。关于这种师傅的教导与自身形象的统一性,《道德经》中也有所强调:“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11]。
耶稣并未以宣告末日即将到来的威胁吓唬众人,他只是宣称“时期已满,天主的国临近了”(谷1:15)。是接近还是逃避他所宣布的现实?这将取决于每个人自己的决定。耶稣更喜欢使用纯朴宁静的图像:一块田地、一盏灯,还有酵母……这种语言表达将所有的深刻道理与日常生活经验相结合。谈论隐藏在世界中的神圣“奥义”(谷4:11)意味着揭示最平凡的现实中的奥秘:“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12]。
当然,天国的到来也是天主的审判,但天主审判的人也是判断别人的人。因此,耶稣宣扬的是信任和谦逊,而并非以色列在政治上的胜利。这会使每个人感到茫然:对天国的宣讲是一个需要以新态度面对的新教导,需要我们以孩童般的好奇心重新发现天主。幼婴的身上其实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13]。这足以使一个建立在狭隘的天主形象和僵化模式上的社会产生震荡,正如在人群中,每个听众都要直面耶稣带来的震撼。
天国的到来
耶稣宣讲的是什么,他的门徒宣讲的是什么?我们可以言简意赅地回答:“天国的来临”。这是一个事件,而不是一个教义。
什么是天国[14]?在希伯来经文中,这个词指的是上主将亲自永久地统治他的子民(参见出15:18);在天国中,正义将战胜压迫穷人的人,和平将征服施暴者。
希伯来语“国度”指的是“统治”,是一种治理方式,而不是一片领土[15]。同时,在犹太人的思想中,当天主真正统治他的子民时,就会显示他是整个世界的主宰者[16]。很明显,耶稣开始他的公共生活是因为他相信这一时间已到。他指派七十二个门徒到各城各地宣讲:“天主的国已经临近你们了”(路10:9)。但同样清楚的是,耶稣从他讲道的一开始就暗示,天国比我们通常想象的更加宽广和神秘,它的临在绝不会像许多人所想象的以战争为工具,天主的旨意不是叫我们采用征服者的态度。“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17]。
耶稣从未给天国下过定义,而总是通过比较和比喻来描述它:“天国好像……” [18]田间生长的麦子、发面的酵母,或是莠子。我们注意到,天国在这三个简短的讲述中是一种潜在的现实,尚未实现,却已然在此:天国具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力量,它将为田地、嫩芽和面团带来无限生机。正如《道德经》所言:“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绳绳兮不可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19]。
每当我们让耶稣的话在我们心内发挥作用,我们在行动、理解、沟通、爱及诸多方面的能力就会像麦穗一样日渐成长,像放入酵母的面团一样发酵。天主的国度已经在这里,它就在我们中间(参见路17:21),它来临的迫切性促动我们每一个人和我们所构成的团体积极投身行动,使之实现。
种子和果实
“有个撒种的出去撒种……”。撒种的比喻(参见玛13:1-9;谷4:1-9;路8:4-15)反映了当地典型的各种土壤情况和相应的不同收成(包括某些完全荒芜的地带)。这个比喻是指落入沃土中的种子可以获得特别高的产量(果实可达三十至一百倍,而正常的期望值是五倍),其目的在于表明,与传扬天国最终带来的果实相比,种子生长的寓言也只是一幅苍白的图像[20]。
除了土壤的肥力,耶稣在另一个比喻中(参见谷4:26-29)强调了发芽的奥秘,并以此暗喻天主为王国的到来做准备的方式。生长力不在于农民,而在于发芽的谷物。中国哲理非常重视无为和耐心等待时机的道理。例如,孟子讥讽 “揠苗助长”的人,因为事实上,“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21]。
然而,一旦条件成熟,耐心的等待则需及时化为行动。收获的季节虽然充满丰收和喜悦,但也是一个需要分辨的时刻。当隐藏的东西已经显露,麦子可以和莠子分开的时候也就终于来临,“我要对收割的人说:你们先收集莠子,把莠子捆成捆,好燃烧,把麦子却收入我的仓里”(玛13:30)。
在古代中国,每逢收获季节,人们都会欢庆上天的恩典:“卬盛于豆,于豆于登,其香始升。上帝居歆,胡臭亶时”[22]。
通过比喻式的叙述,天主的创造工程在救赎工作中延续,使同样的现实和过程在自然界和超性世界中得到体现。耶稣的比喻中的现实主义源于他对自然和精神秩序之间的类比的信念:天国与自然界和日常生活的过程具有本质上的某种相似性。
天国不是从天而降的,但天主的行动一旦得到认知,便会带来我们从内心思想到外在行动的彻底改变,在收获季节到来时建立一个公正和平的王国。事实上,天主的国度已经存在于那些聆听耶稣话语的人的皈依经验中,存在于他的门徒团契中。但与此同时,惯性、怀疑和罪的重重阻力仍会使耶稣的宣讲被视为乌托邦。
通过对发芽这一奥秘的反思,耶稣又向我们揭示了另一个相关的奥秘:“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一粒麦子如果不落在地里死了,仍只是一粒;如果死了,才结出许多子粒来”(若12:24)。在这里,耶稣的视角是从发芽的奥秘衡量他的生命本身的意义,秘密与黑暗似乎再一次为未来的丰收提供了保障。一方面,天国是一个“自然”的现实;另一方面,生命的延续和成长需要经过埋葬,需要我们馈赠自己的整个生存,需要我们坦然进入一种“非存在”的状态。“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23]。
耶稣是撒在地里的种子,虽然是各样种子里最小的,但当它长起来,却比各种蔬菜都大,竟成了树,甚至天上的飞鸟飞来,在它的枝上栖息(参见玛13:31-32及段落)[24]。就像“圣人被褐而怀玉”[25],无穷的宝藏隐藏于一颗谷粒中。天国不是一个乌托邦,它是“我们中间”的当下,是一个处处以耶稣为生活榜样的团体。这个团体不断扩大,为天国在历史进程中的收割做准备。
比喻:未来的语言
耶稣讲了许多寓言故事。三部对观福音中记述了43个不同的寓言,若望福音也记载了其他故事和图像。在对观福音书中,“比喻”一词共出现了48次。比喻的艺术存在于所有文化中,在希伯来语中也十分显著。犹太拉比把比喻的词汇比作一根小小的灯芯,帮助人们在黑暗中发现隐藏的宝藏[26]。比喻艺术自发地走向寓言和谜语等文学体裁。
然而,寓言或比喻不仅是一幅图像,也是一种叙事,时或出现于耶稣的郑重宣讲中。图像与故事之间有什么不同?故事在其开端与结束之间有一个变化,它可能很简短,几乎与简单的图像无甚区别,但其中总有一种改变和转化。在耶稣讲的故事中,有一些以大家公认的常识为基础,以便于听众的认知;另一些则相反,基于不寻常的令人惊讶的内容。但总体来说,耶稣的讲述总是单纯的、简洁的。这样的叙事艺术中,每一个细节都格外重要,令人印象深刻。最重要的是,听众会被引导参与其中,作出判断,进入故事并使之成为他自己的故事[27]。
天国的意义无法通过一个唯一的比喻得到解释,因为正是“比喻的世界”才唤起了“天主来到我们中间”的丰富的现实意义与象征意义。对此,本文思路的切入点《玛窦福音》第十三章便是一个范例。这一章的行文好似一个浓缩的宇宙:一开始,耶稣上船坐下;最后,他以一个有关渔网的比喻结束讲道,就好像回到了此时所处的具体环境,又像是在描述他刚刚边说边做的事情[28]。 在希腊原文的表述中,渔民把“各种东西”都收进网里,直到网“满了”,意思是说“一切都完成了”。在开端与结束之间,耶稣让我们观察各种人类状况:勤劳的农民、发面的女人、寻找完美珍珠的商人、在等待种子生长时睡觉的人、暗中作梗却枉费心机的仇人……如果将这些比喻联系在一起,我们就会意识到,大千世界的方方面面以及我们的所有经历都在同一个意义的网络中相互联系:正是通过这个网络,我们的整个生活向我们讲述着天主。我们对天国临在的理解来自对一系列图像和故事的反思。
对话中的故事
对耶稣的故事的释义使我们认识到,将这些比喻与其他故事、图像和教义相联系不仅无可指责,甚至必不可少,这样才能辨别神圣真理以何种方式居住在人类智慧中。因此,福音书的比喻与中国智慧的相遇顺理成章。诚然,耶稣讲述的故事并不涵盖中国智慧表达的一切,中国的智丰盛也不等同于福音比喻的教导,但二者的互动无疑将有助于追本溯源,厘清朦胧。
从孔子时代到汉代早期的古代典籍中,故事、警句和传说是揭示中国智慧的主要表达形式[29]。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智慧往往会抹去自身、一再移置自身的定位:至少在道家的表述中,孩童、愚人甚至颠狂之人都会被塑造为借以表达中国智慧的形象[30],如此不断把我们带回颠覆一切“定位”的生与死的两极。
因此,中国智慧揭示,任何对智慧的真正追求都是建立在失去、过渡与逃离的基础之上[31]。智者必须像“若冬涉川”的人一样谨慎,因为“若冰之将释”[32],智慧本身也存在失效的可能。中国智慧正是置身于从冰向着水消融的转化中,立足于人失去落脚点而又必须继续前行的时刻。“水”的隐喻在修辞和叙事中的盛行,意味着智慧并不假装有一个“底”,一个核心教义, 意味着智慧是流动的、无底的。因此,在天国的比喻与中国智慧的典故中,都有着某种我愿称之为“柔弱性”的东西,正是它使这二者的历程得以相交相遇。路标已经树立在我们今天启程之处;为此我们应当倍感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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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阅伊纳爵∙罗耀拉,《神操》,第47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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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同上,第237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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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论语》,六,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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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尽心》,上,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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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中国关于水的隐喻,可参见S. Allan, The Way of Water and Sprouts of Virtue, Albany (NY),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1997。值得注意的是,水的隐喻不仅存在于道家文献中,例如,它们在《孟子》中也反复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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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道德经》,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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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宥坐》,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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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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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阅J. Moingt, L’homme qui venait de Dieu, Paris, Cerf, 1999。作者Joseph Moingt的基督论研究始于对最初围绕着耶稣及其言其行的那些“传闻”的思考。本文的开头也是对这一进路的自由改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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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淮南子》,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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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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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第64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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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第55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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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窦福音》中说的是“天国”( Kingdom of Heaven),而《马尔谷福音》和《路加福音》则称其为“天主的国”(Kingdom of God)。两种表达方式完全等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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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希伯来语中常用的阿拉姆语单词malkut也是指规则,而不是领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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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fr C. Westermann, The Parables of Jesus in the Light of the Old Testament, Edinburgh, T&T Clark, 19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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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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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窦福音》中,有10个比喻以“天国好像…… ”的形式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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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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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部福音书中出现的与麦子和面包有关的教导和故事都与一个时代、一片土地和一种文化紧密相连。在加里肋亚和撒玛黎雅的山上,世代开创出的梯田土壤肥沃,然而,每年可以收获两季的小麦产量却很低:每蒲式耳(bushel)的小麦收成仅有大约5公吨。当地水源稀缺,通常需要水库储存。经过打谷、脱粒和筛选之后,为神庙和税吏准备的定量谷物将被装入大罐,剩余的部分则被储存于房屋一角,或者在收成较好的情况下,储存于粮仓、蓄水池或筒仓中。这些耶稣生活时代的情况在他的教导和比喻中均有所反映:参见J. J. Rousseau – R. Arav, Jesus& His World: An Archaeological and Cultural Dictionary, Minneapolis, Fortress Press, 1995, 8-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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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公孙丑上》,I,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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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大雅∙生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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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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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H. Dodd, The Parables of the Kingdom, London, Fontana Books, 1965 (or. 1935), 142 s。正如作者所言,在芥子的比喻中,最重要的内容是树为飞鸟提供栖身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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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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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拉比的比喻及相关内容,参见D. de La Maisonneuve, Paraboles rabbiniques, Paris, Cerf, 19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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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是一种叙述形式,它不仅满足人类想象力对隐喻的好奇,对惊喜或悖论的快乐感知,还可以表现人最深刻的本质特征:自由“(J. R. Donahue, The Gospel in Parable, Minneapolis, Fortress Press, 1988,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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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比喻代表了我主对其统领的解释” (C. H. Dodd, The Parables of the Kingdom, cit., 1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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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国传统中的“比喻”的当代分析,可参见E. Slingerland, «Metaphor and Meaning in Early China», in Dao 10 (2011/1) 1-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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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参见《庄子》,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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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整体性考虑,我们试图融合圣经、希腊和中国智慧对“生死大事”的关注以及它们为避免成为过时谚语和行为“容器”而不断进行的内部“重新定位”:参见B. Vermander, «Wisdom as Performance: A Dialogue Between the Chinese, Greek and Biblical Traditions», in A. Habisch – R. Schmidpeter (edd.,) Cultural Roots of Sustainable Management. Practical Wisdom and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New York (NY), Springer International, 2016, 89-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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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