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年复活期第四主日

牧人，你有羊骚味吗？

若10:11-18

甘天霖神父

善牧主日把我们带到了福音中善牧和羊群的比喻。以色列人与这个牧人的比喻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以至于有时候很难从象征中分离出现实。除了极少数例外，以色列的英雄全都是牧人。亚巴郎是个牧人，梅瑟也是，雅各伯、撒乌尔和达味也是如此。他们著名先祖们的社会经济活动，给以色列民族留下了一种语言和文化印记。

在达味背叛地杀害了他的士兵乌黎雅，并与他的妻子通奸之后，以色列国最有成就的君王达味被纳堂先知的牧人比喻所挑战和质疑（撒下12）。达味的行为被讲述在一个比喻中，作为一个牧人，却在他自己拥有很多羊群时，杀害了邻人仅有的羔羊。虽然达味为自己犯的错误赎罪了，但是纳堂的比喻深深地嵌入了以色列的心智中，而非犹太人读者将面对的是深不可测的文化深度。

旧约很多次赞美牧人的比喻 ，却没有一个能与圣咏作者所歌唱的“牧人之歌”相媲美：“上主是我的牧者，我实在一无所缺”（咏23）。因着耶稣所宣告的“我是善牧”，这圣咏有了新的玄妙。在圣咏中提及的上主是“我是”，就是雅威。请记住，这是耶稣七次“我是”声明之一。以色列人对耶肋米雅先知书3章15节的比喻也很熟悉：“我要给你们一些随我心意的牧者”。当耶稣讲论自己是善牧时，所有这些熟悉的旧约经文在每个以色列人脑海中重放。

在词组中使用“善（good）”的措辞，令人沉重地想起在耶肋米雅先知书中，雅威关于控诉坏牧人（佣工）和对合他心意牧人的许诺。当耶稣在接下来的经文中解释坏牧人的本性，并与善牧相比较时，旧约中的隐含意义就变得更清晰了。

在这个比喻中，最动人的句子是“我就是门。除非通过我，谁也不能进出。”一个人成为门，令人费解。我们知道：在那个时代，牧人通常在夜里轮流藉着横躺着守卫羊栅栏的入口，实际上成为了一扇门。除非踩到他们，否则没有什么动物能进去，羊不踩到他们也出不去。耶稣用牧人的做法来教导：祂将如何保护祂的羊群，并为他们献上祂的生命。耶稣讲述祂与圣教会和虔诚之人的联系是多么亲密，祂知晓每个人的名字和性格。哎呀！多少次旅程中，我已经开始走过祂的心，有时候却让牧人遍体鳞伤！在浪费了我领受的所有祝福之后，对那敞开的心，我又多少次踏上了悔改的归程呢？

最近，那闻起来像羊的“牧人”形象因着教宗方济各的《福音的喜乐》在圣教会中以新的影响力再次出现。在这形象中是一个向所有牧人的邀请，都要变得更亲近羊群。与羊群亲近将需要本堂司铎拆除很多令人不安的基础设施，甚至一些建筑物。

那牧人闻起来像羊的比喻，让我想起一个印度方言的电影，叫《山羊的日子》。这是一部关于一个去沙特阿拉伯找工作的人，如何被迫到羊圈里去放羊的生存故事。他与羊的长期生活使他像羊一样吃饭、喝水和睡觉。他几乎成了一只羊，其生活习惯正如书名所说的。上主要求牧人们与他们牧养的所有羊群逐渐形成一种亲密关系，分享他们的喜乐、苦痛和忧虑。

最后，福音向每个人作出了邀请，也成为善牧。我们一直同时作为羊和牧人的两种角色而生活。我们是儿子也是父亲，是女儿也是母亲，是孩子的同时也是兄弟或姐妹。那被赋予保护他人职责的人，就是牧人。我们中谁又能宣称对别人不负责任呢？我们所有人都彼此负责，并且我们所有人都以某种方式或另一种方式成为牧人。即使我们作为耶稣怀中的羊群，呈现牧人牺牲和关怀的角色也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