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两种黑夜

在心神内扎根（一）

一般来说，正如圣保禄在《致罗马人书》中指出，我们时常发现两个冲突的「律法」 在我们内工作：我们的本性与「内在的我」产生争斗。在感性层次，我们渴望能满足我们感官的需要；在心神层次，我们又渴望去中悦天主和祂的旨意。「因为我不明白我作的是什么：我所愿意的，我偏不作；我所憎恨的，我反而去作。我也知道，善不在我内，即不在我的肉性内，因为我有心行善，但实际上却不能行善。因此我所顾意的善，我不去行；而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却去作」(罗七15，18-19).

保禄在此清楚地表达了所有人感性与心神两者之间的挣扎。十字若望告诉我们将感性扎根在心神内的目的，是将感性带入与心神的和谐中，「这样它们能与心神协调合-」。这是一段漫长痛苦的过程。也许每一位祈祷者已经发现，这场战争看起来永远不会有获得完全的胜利或停止的时候。由于我们祈祷的黑夜和干枯，我们只能逐渐获得驾驭我们感性的能力和技巧。但仍然会有一些盲点和偶尔的失误。

 

 

入门后祈祷（六十九）

在第三章我希望能更详细地探讨转化的神秘过程以及我们在其中(即在心灵黑夜里)的定位。但为了结束十字若望对这两种黑夜的对照，让我们先看看在《心灵的黑夜》里十字若望维系两者的一段重要章节(第二书，第三章，第一节)《黑夜》是他对被动黑夜以及天主如何净化和转化我们的论述。第一书是有关感性的黑夜：但在第二书的开端，十字若望从感性转移到心神。他指出，感性黑夜的目的是使其「能与心神协调合一」。一般来说，正如圣保禄在《致罗马人书》中指出，我们时常发现两个冲突的「律法」 在我们内工作：我们的本性与「内在的我」产生争斗。在感性层次，我们渴望能满足我们感官的需要；在心神层次，我们又渴望去中悦天主和祂的旨意。「因为我不明白我作的是什么：我所愿意的，我偏不作；我所憎恨的，我反而去作。我也知道，善不在我内，即不在我的肉性内，因为我有心行善，但实际上却不能行善。因此我所顾意的善，我不去行；而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却去作」(罗七15，18-19).

保禄在此清楚地表达了所有人感性与心神两者之间的挣扎。十字若望告诉我们将感性扎根在心神内的目的，是将感性带入与心神的和谐中，「这样它们能与心神协调合-」。十字若望描写了感性的放纵——我们曾在本章的前半部分讨论过——也描写了克制感性、战胜感性抵制心神渴望去「做有益之事」的倾向。这是一段漫长痛苦的过程。也许每一位祈祷者已经发现，这场战争看起来永远不会有获得完全的胜利或停止的时候。由于我们祈祷的黑夜和干枯，我们只能逐渐获得驾驭我们感性的能力和技巧。但仍然会有一些盲点和偶尔的失误。

这是否意味着感性的黑夜仍未在我们内完成其目的？令人惊异的是，十字若望的回答竟然是「不是的」 。这现象表明，感性黑夜只是正在进行过程的第一部分。正如十字若望在下列这段话所说：没有甲方的配合，乙方永远不能充分地获得净化。感性的真正净化始于心神。因此我们所阐述的感性黑夜应该称为一个确切的变革，和对嗜好的克制，而非只是净化。这是由于惑性方面所有的不完美和紊乱扎根在心神内，并由此获得力量。所有善与恶的习惯居于心神内，非得等到它们获得净化，否则感性不能完全净化它们的反叛和恶行(《攀登》第二书，第三章，第一节)。

我们也许可以引用清除花园中杂草的类比来进一步阐述十字若望的观点。在感性的黑夜，我们清除掉地表的杂草，这样花园看起来更加整洁漂亮。但麻烦在于草根仍然隐藏在地表下面。除非它们被连根拔起，否则杂草仍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同样地，我们感性的缺失只是冰山一角的表面现状。我们也许可以将其除掉，但除非得等到天主挖掘出我们「心神」的根——我们内在的理智、记忆、意志的官能，否则这些缺失仍会在各种时候卷土重来。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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