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和希望的话语：只渴望奇迹而不出谷，耶稣就会逃走！

 

 

大家主日好

 

今天，我们中断了自礼仪年开始以来一直陪伴我们的选自马尔谷福音的读经。我们将用5个主日，来默观若望福音的第六章。在讲述今天的福音之前，我想先提出几点观察，以帮助我们正确地对待这段经文，因爲我们很容易有误解的风险，从而丢失圣史想要传达的讯息。

 

第一个观察，是我们会在一些圣经中看到的这个标题：「增饼奇迹」。让我们立即删除这个标题，因爲它会误导我们；它偏离了圣史想要传达的内容。如果我们仔细阅读这段经文，我们可以很容易地证实文中没有提到增饼；它只是说，耶稣把给他的五个饼和两条鱼分给了所有群衆，并没有说增加任何东西；令所有人惊讶的是，这五个饼和两条鱼不仅足以喂饱在场的所有人，而且还有许多剩余，这些剩余的饼装了12筐。因此，让我们从脑海中抹去那些我们在一些电影中看到的场景，即，耶稣成了一位技艺高超的魔法师，从筐里拿出饼和鱼，而这个筐永远不会空。「增饼」与耶稣今天所提的标记毫无关系。

 

第二个观察：这个故事在福音书中被重复了六次，没有哪两次是相同的；一次说有七个饼给了耶稣，另一次说有五个饼和两条鱼；一次说他们在荒野，另一次说那里有青草；一次说有4000人，另一次说有5000人吃了这些饼；一次说收集了12个筐，另一次说有7个。没有两次是相同的。让我们马上来说说这该如何理解。它们不是六个不同的故事，而是对耶稣所做的同一个标记的六次重读；这是一个满含讯息的标记，以至于四位圣史都觉得有必要记述它，玛窦和马尔谷分别记述了两次，因爲他们希望完整地呈现这一标记的讯息。

 

第三个观察：我想提一下一些非信徒会自问的问题，而但当我们平静地阅读这一段时，我们也会有这些疑问：怎麽可能有五千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妻儿跟着耶稣走？马尔谷在其福音书的第八章中告诉我们，他们跟了耶稣三天。我们一会儿会听到， 若望说他们是在山上跟着他。

 

作爲一个纪事，这是不可能的。然后，耶稣要花多少个小时才能把这些饼和鱼分给那一大群人？再然后是，他们收集剩下的……他们去哪里找来那十二个筐？他们随身带了空的筐吗？怎麽可能只有一个孩子带了五个饼二条鱼？我们知道，孩子们是首先吃东西的。这个细节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是一个厌食的孩子或是一个象征性的孩子。

 

简而言之，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圣史不是在向我们讲述一个物质层面的事实，而是在向我们讲述教理，这些内容由读者所熟知的圣经图像组成。今天，我们也试着去理解它们。

 

最后一个观察：这个故事想要回答的问题是饥饿，物质上的饥饿，而不是精神上的饥饿。在接下来的主日里，教会爲我们选择的福音片段，是耶稣关于生命之粮的论述。到时我们将谈论生命之粮，即天主圣言，来自天上的智慧。在这一章的最后，我们也会听到关于饼的论述，只有在最后才会听到关于圣体之饼的论述，不是今天。今天，耶稣要教我们行一个奇迹，来消除世界上的饥饿。我们希望他以天降玛纳和增饼来行这个奇迹。然而，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教我们如何行这个奇迹。饥饿必须从世界上消失，而他希望我们是创造这个奇迹的人。

 

说到这，让我们来听听故事是如何开始的：

 

这些事以后，耶稣往加里肋亚海，即提庇黎雅海的对岸去了。大批群衆因爲看见他在患病者身上所行的神迹，都跟随着他。耶稣上了山，和他的门徒一起坐在那里。那时，犹太人的庆节，即逾越节，已临近了。

 

我以前说过，要领会圣史给我们的讯息；我们必须非常留意他在这个故事中所引入的圣经参照。而第一个参照是犹太人的逾越节。逾越节，犹太人的庆节，临近了。我们知道，逾越节庆祝的是，以色列人出离奴役之地而到达自由之地。圣史是在说：注意，因爲在这段叙述中，耶稣是一个要出谷的人，而你也将参与这次出谷。

 

让我们来看看这些对「出谷」的参照。耶稣往加里肋亚海的对岸去。在加里肋亚，没有海，只有一个小湖，路加称之爲「linne」 = 「湖」。爲什麽圣史若望把它改成了海？耶稣穿过的这海，就如梅瑟带领人民穿过红海一样。这是圣经语言中的「海」。这是在提醒人们，耶稣希望仍受奴役的人能够出谷。

 

另一个参照：大批群衆因爲看见他所行的神迹，都跟随着他。这正是梅瑟的情况。以色列人民跟随他。他们相信他，因爲他们看到了来自天主的神迹。耶稣也激发了那些想跟随他的人的信任，他们不是生活在天主的国里，而是在邪恶的王国里。他（耶稣）想带他们离开那里，他们相信他，因爲他行了只能来自天上的神迹。

 

最后一个对「出谷」的参照：耶稣和梅瑟一样上了山。这不是一座物质的山；没有五千个带着妻儿的男人，跟着他上了一座物质的山。这是圣经语言中的「山」；山是指与天主相遇的地方。耶稣邀请所有这些，他希望他们出谷的人，并向他们介绍天主的想法。如果你不上这座山，如果你不让自己参与到天主的想法和计划中，你就会留在束缚之地。

 

圣史说：要小心，因爲我跟你说的是你现在必须要做的出谷。耶稣想要带你离开，因爲你所处的是一个由邪魔驱动的地方，在那里，每个人都觉得受奴役，那里有激情、嫉妒、情欲……他想带你离开，去一个可以像天主儿女那样生活的地方。让我们试着问自己，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是遵循天主的计划，还是仍受邪恶的统治？让我们问自己：我们的现实是什麽？人们生活所需的物品是如何分配的，人们与受造物之间的关系如何？是按照造物主的计划来分配，还是由无休止的贪婪所驱动？因此，这是偷猎者的行爲。他们不关心后代；他们受贪婪所奴役。

 

耶稣想要带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我们都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的财富是如何分配的。有些人生活奢侈、贪吃，甚至挥霍和浪费受造的资源；而有些人却生活在痛苦之中，他们甚至无法获得饮用水，无法获得过有尊严的人类生活所不可缺少的物品。

 

面临我们世界的这一现实，问题出现了：天主想要这样一个世界吗？祂准备了一条涕泣之谷，以迫使祂的儿女爲获得生活所需而争斗吗？这就是天主想要的吗？一个人们都爲面包而斗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贫穷和不发达是天主意志的一部分，爲使我们渴望来世的天堂？没有人会再说这些话了。

 

那麽，这样一个世界是由人们所注意到的恶来摆布的，我们必须走出这个世界，进入新世界，即耶稣想要介绍给我们的天主的国。这就是必要的出谷。现在，让我们来听听耶稣如何看待我们世界的现实，我们的饥饿；我们渴求生存，那些物品都是有尊严的人类生活的必需品。让我们来听听：

 

耶稣举目看见大批群衆来到他前，就对斐理伯说：「我们从哪里买饼给这些人吃呢？」他说这话，是爲试探斐理伯；他自己原知道要做什麽。斐理伯回答说：「就是两百块『德纳』的饼，也不够每人分得一小块。」耶稣举目，看见大批群衆，看到了饥饿者的需要；这是一个明确的邀请，让我们从我们的小世界，从我们的利益中，抬起头来，意识到一个现实，即我们有许多兄弟姐妹生活在饥饿中，他们很痛苦、很绝望，忍受着暴力侵害。这不是天主想要的世界。也许我们有时会想，天主出错了。不，是我们没有听从祂的话，而是听从我们内的恶，来建设这个世界。这恶就是我们的自私；它驱使我们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只考虑自己所喜欢的，对别人不感兴趣。这恶创造了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我们必须从这个世界「出谷」。

 

耶稣想要带我们离开这个旧世界，到符合天主旨意的世界里去。耶稣看到了饥饿的人类；当我们说饥饿时，我们不仅是指食物上的饥饿，而且是指过一个完整的人类生活的所有需求。病人不是完整的人，孤独的人、被遗弃的人、缺乏关爱的人、受不公平对待的人、没有家的人、没有工作的人、不能组建家庭的人，他们都是不完整的人。所有这些需要都是存在于人类中的饥饿。如何回应所有这些形式的饥饿，使人类得到满足？

 

让我们看看耶稣如何讲论这个问题。他问斐理伯哪里可以买到可以解决这些饥饿的东西。耶稣从我们的思维方式开始，即购买，去找卖家。我们的逻辑是市场的逻辑。必须有交换，因爲如果没有交换，我们就会死。我们有属于我们的，但这不足以解决我们所有的饥饿；我们无法自给自足，我们需要与我们的兄弟姐妹交换这些礼物。

 

问题出在哪里？出在交换规则上，它是基于市场逻辑：拥有商品的人，仔细调查人们的需求，然后设定价格。需求越大，越有利于他们，因爲商品的价格会被抬高。就是这个市场逻辑，构建了我们所处的世界。圣史说，耶稣与斐理伯谈论买卖是爲了试探他，也就是，恢复他的良知，使他意识到，随着我们的买卖，随着我们对利益的追求，也就是随着这个市场规则的推行，这个我们都熟知的不公义的世界就会出现。而事实是，商品是一种诱惑；我们的本能告诉我们要占有它们，积攒它们，将它们据爲己有，最多只与我们的家庭成员分享它们，但随后，即使是在家庭中，当涉及到金钱时，分裂和分歧也开始了。

 

《弟茂德前书》中说，对金钱的贪婪是世界上所有罪恶的根源。耶稣试探斐理伯，因爲他想让他走出这个旧世界的逻辑。所赐的礼物，是要分给那些有需要的人。耶稣现在要向我们提出的观点，即天主的观点，是什麽？人们手中的东西并不属于他们。要牢记的真理是，一切都属于天主，我只是在管理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天主把它们交给我们，不是让我们把它们给我们自家的兄弟，而是让我们给那些有需要的人。这是天主的逻辑。市场的逻辑统治着我们的世界，它是一个破败的逻辑；它引发了战争、难民、哭泣、哀伤，以及哀号和切齿，人们不接受每位天主儿女都受邀参加免费盛宴的逻辑。

 

在耶稣的激发之下，斐理伯向前迈了一步，开始思考。他说，那些有许多钱无处可花的人，应该记得要施舍一些，他提议说：要解决所有这些人的饥饿问题，200「德纳」买来的饼都不够，甚至不够给每人分一小块。这是一个福利性的解决方案，即施舍。这是若望福音中出自犹达斯之口的提议，爲什麽不把这香液拿去卖三百块「德纳」，施舍给穷人呢？是的，我们必须帮助穷人，但施舍不是解决办法，它是对这个不公义的世界的一时顿挫，并不能造就新世界。耶稣想要一个施舍已经没有意义的世界，因爲施舍总是预先假定一个人积攒财物，变得富有，然后不时地丢掉一些东西。

 

我们暂时不会让穷人挨饿，但这不是天主想要的世界。这200「德纳」会用完，施舍并不能解决问题。因此，斐理伯的提议不能把我们带出旧世界；新世界的奇迹，即所有形式的饥饿都得到了解决，这并没有发生。路加福音中，提出了另一个解决方案；它是由十二宗徒提出的。他们去找耶稣，告诉他把衆人遣散，这样他们可以去附近的村庄，他们可以找到住处和食物。换句话说，要解决世界的饥饿，就得各寻所需。这是一个有钱人的解决办法，谁的腿脚好先到那里，就能买下他想要的所有食物，因爲他有钱。

 

这个解决方案意指：我们来这里是爲了灵修上的事情，是爲了默观，爲了聆听讲道，爲了祈祷，而对于具体的饥饿问题，让他们自行解决……我们要小心，因爲这种思维方式也存在于基督徒家庭中。让我们试想一下，父母给他们的孩子提供了怎样的基督徒教育来解决饥饿问题。他们所教的是分享吗？还是邀请他们去积攒？对于如何看待我们的同学，我们所受的教育是什麽？例如，如果我们的同学不知道如何处理数学和物理问题，我们是要把他们看作兄弟姐妹，去帮助他们；还是将他们视爲竞争对手、对立者？如果我们把他们看作是对立者，那我们就仍在旧世界里，即使我们常去教堂。因此，我们所听到的提议是失败的。看待世上所有形式的邪恶，以及所有这种饥饿的危险，并没有因这种逻辑而得以解除。

 

现在有一个门徒提出了另一个想法，让我们听听他的意见：

 

有一个门徒西满伯多禄的哥哥安德肋说：「这里有一个儿童，他有五个大麦饼和两条鱼；但是爲这麽多的人这算得什麽？」

 

安德肋胆怯地提出了解决饥饿问题的第三个建议，西满伯多禄的哥哥，他的提议与购买不同；他说，「这里有一个儿童，他有五个大麦饼和两条鱼」；然后他意识到他说了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因爲他立即补充道：「但是爲这麽多的人这算得什麽？」

 

让我们注意到，只有圣史若望介绍了这个孩子，并补充说，他所拥有的饼是大麦饼；穷人的饼不是小麦饼。你如何解释当所有人都吃完了自己的干粮，所有人都已经吃完了没有别的东西时，只有这个孩子有五个饼和两条鱼？这个孩子的细节不是真实的，因爲我们知道孩子是第一个吃完所有干粮的人；因此，不可能在这麽多人中，只有这个孩子存留了五个饼。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要麽这是一个厌食的孩子，要麽这个孩子是一个象征。

 

我们知道，耶稣要求他的门徒像孩子一样，在社会上要处在最后的位置，要爲所有人服务。这里用的词语是「paidarion」，是指小的「páis」。谁是「paidarion」？是这位仆人男孩。当一个人想学习一门手艺时，如果他想成爲一名绘图员，他会进入这个行业，并处在等级制度的最末的位置；他接收来自每个人的命令，命令最后才到达他那，如果他不赶紧执行这些命令，他可能也会被踢来踢去。这就是「paidarion」。是这个孩子，把自己的一切都提供给大家。但反对意见出现了，「但是爲这麽多的人这算得什麽？」我的意思是，分享是非常好的，将一切都公用是好的，但是安德肋说这不起作用，食物很稀少，人非常多。

 

通过一个巧妙的对话，耶稣带出了我们解决饥饿问题的策略。圣史巧妙地把我们的策略放在门徒们的嘴里，但是我们就是这些门徒；我们和他们一样推理，当面对划分财産的提议时，我们会立即认爲这是一个不可行的提议，没有意义。

 

现在，让我们听听耶稣的解决方案，并密切关注，因爲他在教我们创造奇迹，以结束世界上的饥饿：

 

耶稣说：「你们叫衆人坐下吧！」在那地方有许多青草，于是人们便坐下，男人约有五千人。耶稣就拿起饼，祝谢后，分给坐下的人；对于鱼也照样做了；让衆人任意吃。他们吃饱以后，耶稣向门徒说：「把剩下的碎块收集起来，免得糟蹋了。」他们就把人吃后所剩下的五个大麦饼的碎块，收集起来，装满了十二筐。

 

我们已经看到，耶稣拒绝了用买卖来解决世界饥饿问题的提议；如果按照市场逻辑的标准进行商品交换，就会诞生一个有哀号和切齿的社会。谁幸运，谁有能力，谁有许多可用的物品，谁就可以进行交易，他们调查人们的需求，需求越大，价格可能就越高；甚至可以发展到，如果对方没有钱支付，他们可以拒绝对方急迫的需求，这种做法可能是合法的，但是不人道。耶稣要带我们离开这个竞争、买卖的世界；这不是交换天主放在我们手中的物品的方式。不是按照这个标准。

 

耶稣也拒绝自行过活的标准，即聪明的人、有能力的人可以过活，而其他的人只能忍耐、等死……这是旧世界；我们必须离开它。耶稣也不接受有富人和接受富人施舍的穷人的社会。这仍然是旧世界。这不是天主所希望的世界。现在，他向我们提出了他想引入的世界，一个我们可以设想的世界，因爲它是按照天主的标准建立的。

 

耶稣做了什麽？他对门徒们说：「叫衆人坐（斜躺）下吧！」这个动词很重要，「anapitnein」，「叫衆人坐（斜躺）下」。爲什麽这麽说呢？因爲这是他们在庆祝逾越节时所用的姿势。他们没有坐着；他们斜躺着庆祝他们的自由。是波斯人开始了这种斜躺着的习俗，因爲他们认爲自己是自由人，必须由奴仆来服侍。希腊人也采取了相同的习俗来庆祝他们的自由；罗马人也采取了这一习俗，犹太人也不甘示弱。至少在逾越节的晚上，他们是斜躺着的，因爲他们说：「我们是一个自由的民族。」耶稣让人们斜躺下；这意味着新世界是由自由的人民创造的。如果他们仍然是激情、欲望的奴隶，是积攒财物之贪念的奴隶，是金钱和财産的奴隶，那麽新世界就不会诞生。

 

第一个条件是，门徒们要准备好自由的人。否则，奇迹就不会发生，人就会留在奴役之地，饥饿问题也永远得不到解决。人们应该放下他们的自私、贪婪、贪求。至少信徒必须让自己自由，摆脱那些使自己失去人性，使自己不能像人一样行事的冲动，将自己的物品交由那些需要它们来维持生活的兄弟姐妹使用。《弟茂德前书》中说，至少信徒们应该反省这些基本的真理。

 

我们没有带任何东西进入这世界，也无法带走任何东西。当我们有吃有穿的时候，我们要知足。那些想要使自己富裕的人，仍然处于束缚之中，他们落入诱惑，落入愚昧的欲望的欺骗之中，这些贪婪使他们不能像人一样生活，不能成爲关注兄弟姐妹的人，不能随时准备付出他们的财産，以使他人可以生活。这是耶稣要将我们引入的这个新世界诞生的第一个条件，这个新世界是唯一一个能使饥饿消失的世界。

 

耶稣做的第二件事，是让他们斜躺在青草地上；那个地方有很多草，是一个真正原始的盛宴。这个细节显然是边缘的、多余的，但它非常重要，因爲它让人想起圣咏第23篇：「上主是我的牧者……他使我卧在青绿的草场……」耶稣的意思是，他想让他们出谷，进入这个和平的绿洲，没有旧世界的哀号和切齿，这是一个新世界，是天主所愿意的世界。

 

然后，耶稣做了什麽？他拿起饼，举目望天，并祝谢。耶稣的这一举动意味着什麽？它是一种祝福。它意味着举目望天，承认人生命中的所有恩赐都来自上面；它们来自天主，它们不属于人……圣咏中说：地和它所包含的一切，宇宙和它的居民，都是上主的。如果一个人不举目望天，那麽这个人就会认爲这些恩赐和这些财物是他或她自己的，然后市场的逻辑就进来了。如果一个人知道这些东西不是自己的，而是天主的，因爲当我们来到世上时，我们什麽也没带，一切都是天主的，我们是这些财物的管理者，那麽我们就知道天主要把这些财物交给谁：交给需要它们的兄弟姐妹。要领悟和吸收这个管理世界财物的新逻辑，举目望天是必不可少的。天主已死的时代，即认爲要成爲真正的人，就必须消灭天主的时代，已经过去。

 

然而，问题仍然存在，如果我们不举目望天，如果我们抹去我们只是世界的客人而非主人这一真理，那麽我们又能根据什麽来断言我们不能根据我们的能力和欲望来积攒财物？谁能阻止我们将我们得到的这些财物进行交易？谁能阻止我们把它们卖给出价最高的人？相反，如果我们知道这些财物不是我们的，而是天主的，那麽我们只能通过捐赠来管理它们，把它们献给有需要的人。

 

这是天主的梦想：设想有一天，他的所有儿女都像围着桌子的橄榄树，是用餐者，是宴会的客人，不是囤积食物的主人，没有从饥饿者手中夺取食物。

 

然后，「他们吃饱以后，耶稣向门徒说：『把剩下的碎块收集起来，免得糟蹋了。』」两次重复，你必须捡起所有的剩余，所有的碎屑。这里是强调不要浪费天主的恩赐。让我们留意我们这个世界的所有浪费，因爲分享的越少，浪费的就越多。

 

「他们就把人吃后所剩下的五个大麦饼的碎块，收集起来，装满了十二筐。」这是天主超量的恩赐。当它们被按照天主的标准管理时，它们不仅可以消除饥饿，而且还绰绰有余。现在，让我们听听人们对耶稣的提议是怎麽理解的：

 

衆人见了耶稣所行的神迹，就说：「这人确实是那要来到世界上的先知。」耶稣看出他们要强迫他，立他爲王，就独自又退避到山里去了。

 

耶稣向我们展示了他想引我们进入的新世界，这世界不再受制造哀号和切齿的残酷的市场法则所支配，他要把全人类带入这个世界。他用了五千这个数字。圣经中，数字5象征以色列民，乘以一千就是全人类，所有人都受邀进入耶稣所提议的这个新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们不再受贪婪所奴役，都是自由的人。自愿不做你想做的事，不做你喜欢的事，因爲这不是自由。这仍是受你的私欲偏情所奴役。

 

一个人，当他/她做自己时，当他/她因看到兄弟姐妹快乐而感到喜乐时，他/她才是自由的。喜乐，是因爲他/她借着以手中天主所赐的财物来满足他们，而分享他们的喜乐；他把它们给了有需要的兄弟姐妹。正如那个小孩所做的，他给出了他的所有，即五个饼两条鱼；数字7代表全部。这是基督真正的门徒的典范，是接受耶稣关于新世界的提议的人的典范。

 

他们明白了什麽？耶稣向他们展示了这一切，而人们却什麽也不明白；他们所寻找的是行神迹的耶稣，但耶稣没有行神迹，而是那个小孩创造了奇迹。他们不想看向这个小孩，因爲他给出了一切。耶稣关于新世界的提议是：每个人都要像那个小孩一样。他们寻求耶稣做奇迹的创造者，他们不想出谷，他们想继续受自己的贪婪所奴役。

 

我们要小心，因爲他们的这种误解，与当今许多基督徒的理解是一样的，他们寻求耶稣，把他当作一位奇迹的创造者；当他看到他们爲此寻求他时，他做了什麽？他退避了，他到山上去了。是这误解使他逃走，因爲人们没有从他那里期望新世界、新人类；不敢消除人们脑中这种对奇迹的期望，这也是基督徒的期望，因爲，寻求耶稣作行神迹者，也是当今许多人的信仰。但是，当有这种误解时，耶稣就会逃走。

 

祝大家主日快乐，并过好新的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