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故事之一

 

撒上4章记载了以色列子民与东南方邻居培肋舍特人的生死战斗，谁输了，就将沦为对方的奴隶(撒上4:9)。头次交战以色列人就被杀四千，他们很害怕，就请来了雅威天主的约柜，由司祭之子曷弗尼及丕乃哈斯一路护送约柜，前来助阵打仗，然而最后以民还是惨败在培肋舍特人手里，三万以色列步兵被杀，约柜也被培肋舍特人掳走。

失败原因可以总结如下:

1)撒上3:21司祭厄里两子曷弗尼及丕乃哈斯恶行不断，对天主没有虔敬，对子民没有服侍的心。

2)撒上4:3百姓不渴望也不信赖雅威，却想利用雅威约柜达到自己目的。

3)拜其他神明，对天主不忠。

 

再看撒上7章记载的故事。二十多年后，以色列人再次与培肋舍特军队打仗，这次却在撒慕尔带领下大获全胜。成功原因可以总结如下:

1)撒上7:2民众渴望雅威。

2) 撒上3:19-20带领者撒慕尔先知对天主虔诚且忠心，雅威与他同在，也与祂的子民同在。

3) 撒上7:3-5丢弃邪神巴耳和阿舍辣，专心侍奉雅威。

4) 撒上7:6-9民众斋戒不食，取洁、忏悔，全心祈祷，献祭恳求，信赖天主！

故事的结局是，正当撒慕尔在奉献祭品，培肋舍特人开始攻打以色列人，但是雅威的声音如雷一般，在培肋舍特人中轰响起来，敌军顿时阵脚大乱，他们就这样被以色列人击败了。以色列人离开米兹帕，追杀培肋舍特人，直到超越贝特加尔这个地方。 (撒上 7:10–11)

 

雅威天主为了救助信赖祂的百姓，而行了一个奇迹，使本来力量悬殊的双方得到不同的结局。以色列虽然没有任何铁制武器（撒上13:19-22），因为培肋舍特人不想让以色列人制造剑和长矛，子民战士也没有敌军众多，但因为他们团结一致，听从撒慕尔的命令，他们选择了天主，而不是外邦偶像，并且有撒慕尔为他们不断地向天主恳求，所以以色列人大胜培肋舍特人，其实是天主以自己的威能而使其子民取得了胜利。

 

“生死对比法”

 

我们可以把撒上4章和撒上7章这两章看作是对照的章节，圣经作者经常用这样的写作手法，好让读者明白，天主喜悦的行为是渴慕、虔诚、忠贞、信赖(撒7章)。能如此，生命必得天主保护，畅行无阻。天主厌恶的行为是拜偶像、贪婪、不忠、欺诈(撒4章)，恶行只会招来受辱与死亡。为了方便记忆经文，我们也可以称呼这种对比的方法为生死对比法，为让读者明白要远离屈辱和丧亡，要永远选择生命之路。选择生命之路的含义就是忠心追随天主，遵守祂的话语生活。

 

圣经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比如咏1篇就是用生死对比法写成，前三节是如果信友遵守、践行梅瑟的律法，生命便会枝繁叶茂，果实累累；后三节是正好相反，漠视天主话语的人，其结局如同被风吹散的糟糠枯穗，无影无踪。而申28章充满了祝福与诅咒的话语，也是生死对比法，前半段申28:1-14记载愿意听天主的话语并践行的信友，他们会处处得祝福；而申28:15-69则说那些违背天主话语的人，他们行为狡诈，处处有诅咒和绊脚石。又如玛7章耶稣要求门徒们要践行主训，也用生死对比法。有真智慧的门徒，聆听且把耶稣的话付诸行动，他们的生命之屋就好像建立在磐石上一般，无论风吹，雨淋，水冲，都不会倒塌；相反的态度就会导致“塌得惨不忍睹”。（玛7:24-27）

 

选择生命之路

 

新旧约还有很多人物、事件、训导都是用这种对比手法写成，目的在于言简意赅、直截了当、坚定不移地召唤人们忠心追随天主，牢记祂的话语，践行祂的劝诫和训诲，这就是对生命之路的选择，就不会成为丧亡之子。我们回头从创世纪开始聊起，直到触碰新约耶稣基督的教导并亲自踏上的“福音窄路”，所展示的都是两条路摆在人们面前：“你们由窄门进去吧，引人走向死亡的门是宽的，一大群人正往那边走。但通往生命的门是多么的窄，路是多么崎岖，找到它的人真是少之又少。”（玛7:13-14）很明显，这段福音向我们展示了死亡之路和生命之路的严峻选择，而且还说出了两者的特征和区别，死亡之路看似很好走，路很宽，人很多，可能与享乐、放纵、自私、欺诈、谎言、知错不改、背弃天主等品质、行为有关，就像保禄在迦5:19中所指出。而生命之路的特征是“窄路”，可能需要从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开始，体现出对天主的信德，牺牲，敬畏、忠诚与信赖等特质。耶稣自身的生活和死亡、复活就是十字架窄路的具体写照，他遵从父旨，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却为千万人打开了生命之路。（斐2:5-11）祂是我们选择和奔向天父的“道路、真理和生命”，祂本身就是生命的根源和生命之路。

 

更多的典范

 

创5:21-24提到哈诺客活了365岁，从经文我们得知，在亚当的族谱中，哈诺客是寿命最短的一位先祖，但“哈诺客侍奉天主”，这句话就使哈诺客的生命意义展示出来，他选择了天主，虽然他的尘世岁月不如其他列祖列宗那么悠长，动辄八九百岁，但哈诺客因着侍奉天主，其生命拥有了不同的价值和衡量标准，所以最后当他要离开世界时，是天主亲自将他直接带走了。哈诺客与先知厄里亚是旧约时代两个唯一被天主提升至天上的人物，可见哈诺客选择侍奉天主，就等于走上了一条永生长存的道路，因为他追随天主的旨意，按照天主的话语去生活，他的结局就是要永远与天主在一起，分享天主一切的自由和美善。

 

诺厄也是一个追随天主，聆听并遵从天主话语的人，因而可以说在堕落和死亡的环境中，他选择了生命，因为申32：39说天主是生命与死亡的主宰。“诺厄得知将发生从未见过的事，他造了方舟，用来救他自己和他的家人。”（希11:7）“那时人们吃啊，喝啊，谈婚论嫁，直到诺厄进入方舟那天，洪水泛滥，吞噬了所有的人。”（路17:27）“那时只有八个人从洪水里逃生出来”，选择按照天主的话语去做，结局就是由死亡走向生命。诺厄的选择向我们提示出内心与天主连接的重要，如此便能听进去天主的声音，做出来让天主喜悦，也令众人受益的行动。

 

而出3:1-14:31所记载的梅瑟及全体逃离埃及的以色列人，他们是选择了生命道路的信德之众，因为他们坚决跟随自己祖先的天主，这样他们不仅为自己寻得了永生的机会，而且为天主救恩的历史撰写了辉煌的篇章，从此一个不断纪念天主救恩的信仰民族诞生了，逾越的含义如明亮的灯塔，照耀着子民的历史进程，特别是他们与天主订立盟约之后，他们拥有了特别的身份和责任，从此以后他们是“司祭的国家，圣洁的国民，是上主特选的子民”（出19:4-6）。不管是诺厄的洪水逃生，还是梅瑟及百姓的过红海，都是新约基督徒洗礼的象征与铺垫，洗礼的真正功效来自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倾流的宝血和圣神的倾注，而接受洗礼的人就是选择天主的人，是与永生有约的人。

 

其后的民长们、先知们都选择了受苦的生命之路，依40-55章用四首诗歌提到上主受苦仆人的形象，分别是依42:1-4；依49:1-9；依50:4-11；依52:13-53:12，这些诗歌可以说都是天主发出的对生命之路的邀请，虽然在患难与迫害中，在侮辱与压迫中，但受苦的仆人他们没有放弃上主，更没有退缩和背叛，而是以极大的爱与信赖，将自己的生命交托在天主手里，即使死亡也不能使之远离天主，如此精神，让在苦难中遭流放的百姓也能回归天主，且对未来始终怀抱着希望、安慰与喜乐。这就是生命之路的特色，尽管在世俗眼光中他们是不幸的，但他们愿意为跟随天主而承受苦难，直到天主的救援来到。生命之路的尽头就是天主本身，生命之路通向天国的福乐，是永恒的满足和喜乐，不同于尘世上转瞬即逝的福乐。

 

经文故事之二

 

而黑暗之路，出于嫉妒、仇恨、背弃、自私和贪婪，也有许多人奔走在上面。我们要提一下米黎盎的名字，这位悲情女子米黎盎是阿默兰与约革贝得的女儿，梅瑟与亚郎则是她的兄弟（出6:20）。她出生在埃及。当时居住在埃及的希伯来人受埃及人的迫害，因为他们人数众多，埃及统治者担心他们会叛乱，于是法老下令屠杀所有新生希伯来男婴（出1：8-22）。梅瑟的父母出于无奈把婴儿梅瑟放到涂抹了沥青的篮子里，再放在河水上，米黎盎舍不得弟弟这样被淹死，就跟着漂泊在河里的篮子跑，想要知道弟弟的结局如何。

 

后来正在尼罗河上沐浴的法郎女儿发现了这个婴孩，并决定收养他。米黎盎就现身建议公主找一个奶妈来乳养这婴孩，于是梅瑟的母亲约革贝得成了哺乳小梅瑟的当然人选。梅瑟被公主救起也许不是他姐姐米黎盎的功劳，但是让梅瑟重回妈妈的哺乳及怀抱，确实是胆大心细的米黎盎机智争取的结果（出2:1-10)

 

按照出15:20-21记载，当梅瑟在天主的帮助下，历尽千辛万苦，成功将天主的选民带离埃及，通过了红海时，“梅瑟的姐妹，一位女先知米黎盎手中拿着鼓，所有的妇女都拍着鼓跟随她跳舞。米黎盎跟她们合唱道：请颂赞雅威，因为他荣获胜利，把战马和骑士投到海里。

 

在执行天主的任务，带领以色列奴隶逃离埃及上，梅瑟、亚郎、米黎盎姐弟三人鼎力合作，同心同工，完成了美好的使命。而出离红海后，梅瑟写出了气势磅礴的信德颂歌：《梅瑟之歌》（出15:1-18），女先知米黎盎也与弟弟梅瑟合唱，唱出了心中的感恩和赞美，跳出了新生的激情和赞颂。

 

勿入丧亡之路

 

然而在胜利的后面，却蕴藏了心灵和信德的双重危机。天主的子民在梅瑟先知的带领下，离开了埃及，进入到旷野。民众因为缺吃少穿而抱怨梅瑟，而梅瑟的姐姐米黎盎和哥哥亚郎也因梅瑟娶了雇士女子为妻，发言攻击梅瑟（户12:1）。也许反对梅瑟娶妻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原因是两个人深深嫉妒天主给予梅瑟的诸多特别恩宠。但是在天主眼中，谁也不能和梅瑟相比。梅瑟不仅为人十分谦和（户12:3），同时梅瑟与天主之间的关系也是任何一位领袖所无法比拟的。天主对别的先知都是用异象，或是用托梦的方式来沟通，但是天主对待梅瑟却要亲近得多，“对我的仆人梅瑟，我家中忠信的臣仆，我与他面对面地交谈。”（户12:8）

 

于是天主对米黎盎和亚郎发怒了，米黎盎受罚而浑身长了癞病。亚郎看见自己的姐姐生了癞病，于是就向天主为她求情，同时也忏悔自己和姐姐一起所犯下的嫉妒之罪，请求天主能够宽恕原谅他们的狭隘心胸。（户12:9-12）梅瑟也亲自向天主为姐姐祈求：请医治她，哦天主，我恳求你。（户12:13）从梅瑟向天主祈求的话里，我们就可以很轻易地看出，梅瑟是一位多么擅于原谅别人的先知，尽管众人经常抱怨他，但是梅瑟总是尽力为众人在天主面前祈祷，把顽劣的民众带向天主，让天主宽仁地对待一群没有经过信仰成长的百姓。天主答应了梅瑟的请求，但是给米黎盎的惩罚是她必须忍受七天的病痛，而且在那七天内，她要被隔离到营外。她要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过，并且七天之内，她不能够和亲人朋友家人在一起，这对米黎盎来说是极其痛苦和耻辱的。后来当以色列全体民众来到亲旷野，在卡德士住了下来时，米黎盎就死在那里，被民众埋葬。（户20:1）这次“争宠”事件对她的打击很大，米黎盎是一个好强的人，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可以说米黎盎是所有因嫉妒而自毁前程的代表，她放弃了生命之路，反而在嫉妒的路上迷失了方向，也迷失了自己。

 

一些悲情人物

 

旧约和新约还有一些选择了“丧亡之路”的例子，按照苏7章记载，犹大支派的亚干就是其中一个，他因为贪图战利品中的金银和衣物，而没有遵守天主的话语，没有实行毁灭法，他私自将这些财物藏在自己帐篷的地下，招惹以色列的天主发怒，将以色列人交在哈依人手里，后来亚干坦白了自己的贪婪和欺骗，“你的行为使我们蒙受了不幸，愿雅威今天把灾祸降到你头上。亚干被众人用石头砸死了”（苏7：25）

 

户16章记载的另外两波丧亡之子是科辣黑和达堂、阿彼兰，他们密谋反叛梅瑟，他们的行为使他们远离天主。首先，肋未人科辣黑为自己要求亚郎之子才拥有的司祭特权，因此来自天上的火，吞噬了他和那两百五十名党徒；其次，勒乌本支派的达堂和阿彼兰出言不逊，指责梅瑟，他们被大地所吞噬。这两波丧亡之子的问题都出在对于权力的贪婪。户16:8-10梅瑟指出，肋未人在十二支派中已经是享有特殊待遇的支派，他们被划分出来归属天主，又在圣殿内司职，站在群众面前，代表他们行圣礼，肋未人应满足天主恩赐给他们的特权，不应该再嫉妒和觊觎亚郎家族的司祭之职。所以来自天主的义怒之火，使他们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而勒乌本支派的达堂和阿彼兰则因为反抗梅瑟的权威，企图在信友中制造分裂，他们最后被大地的裂口吞下，“他们活生生地随着他们的财物，一起降到阴府里，然后大地将他们掩盖，他们便从会众之中消失而去。”（户16:31-33）

 

列下5章所记载的厄里叟仆人革哈齐也是一个选择了丧亡之路的人物，身为大先知厄里叟的仆人，革哈齐肯定亲眼目睹过很多次天主的能力与慈悲，本应该更加懂得侍奉天主的同时，不能再无底线地追逐财富，而他却偏偏没有过去这一关，因为贪恋财富，而去向阿兰人纳阿曼骗取钱财衣物，最后招致自己和后代身上长了麻风病。还有列上16章记载的邪恶国王阿哈布和王后依则贝尔，他们迫害和杀害雅威的先知，极其不敬畏天主，外加崇拜偶像，行为堕落，祭杀自己的孩子，倾流无辜人的鲜血，阿哈布家族最后被天主所傅油的新国王耶胡所彻底铲除。（列上21:20-24；列下10:11-17）

 

在撒上下所记载的撒乌耳和达味的事迹中，我们看到作者也是有意地使用了生死对比的手法。撒乌耳虽然“魁梧英俊”，是以色列最俊美的人（撒上9:2），可是他被天主拣选和提升为国王后，竟不听天主的命令（撒上13:8-14,15章），为了顾及在民众前的虚荣心而违背天主，所以他选择了死亡之路。在人际关系上，撒乌耳也处处表现出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性格轻浮，而且对下属没有体恤和怜悯之心，且言而无信，以残酷手法对待他人（撒下22:6-19）。最后撒乌耳因远离天主而绝望，不得不求问招魂的女巫，第二天便战死在培肋舍特的疆场上。反观达味却恰恰相反，他虽然后期犯了重罪，但他能诚心向天主表达深切真挚的忏悔，他一直把天主及天主的话语、旨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因而正如阿彼盖耳所言，达味是一个被天主安放在生命锦囊之中的人（撒上25章），也就是因着对天主的忠诚与敬畏，达味一直选择行走在生命的道路上。

 

撒乌耳是嫉妒凶残，不执行天主的旨意，远离天主，也不痛悔自己的罪过。达味是仁慈大方，遵守天主的旨意，对天主满怀爱意与盼望，痛悔己罪。因而前者被天主废弃，被外邦士兵所屠杀，死路一条；后者被天主所保护，成为旧约时代南北国十二支派联合王国的伟大君王，信众信德的典范，后代还得天主的承诺，要永远为王。

 

忏悔可改弦易辙

 

不管生命之路与丧亡之路看起来多么南辕北辙，毫无相似之处，圣经作者仍旧经常将两者之间相互转换的自由选择交给了子民，悔改就可以将信友带回到天主身边，好像从死亡之路上拦截，并推动人重新踏上跟随天主的生命之旅；而铁石心肠、拒绝悔改的人，也有可能从义德之路上跌落，否认和背弃天主，最后成为黑暗之旅上的奔走者。这两方面的转化全看信友自己的选择，厄则克尔先知就谈到过这种生死之路各自的选择：一个正直的人，行事端正，他遵守律法，不崇拜偶像，不欺骗任何人，他把食物给饥饿的人分享，将衣服给赤身无遮盖的人穿，那么“他是真正的义人，他必得生存。”而他的儿子如果偷盗、杀人、崇拜偶像，做恶事，放高利贷，“这样的人能得生存吗？不，他决不能，因为他做了这些恶事，他必死亡。”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心态和行为决定了你是否在跟随天主，你所在的道路是通向死亡，还是永生。（则18:5-13）

 

福音中记载了多位因为忏悔和承认耶稣，而踏上了永生之路的人物，比如路23：39-43所记载的“右盗”，他因为自己的血债而被钉在耶稣身边的十字架上，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意识到了暴力行为是严重的罪过，“我们理应受此惩罚，为我们所做的付出代价”，他的自我忏悔使他认出了身边这位耶稣是无辜受死的伟大义人：这个人却没有做过坏事。于是他以忏悔与谦卑的心转向耶稣，向耶稣求永生之路：“耶稣，当你进了你的王国，请记得我。”“我实在告诉你，今天，你就要跟我同进天堂。”这段福音明确地指出跟随和承认耶稣，忏悔自己的罪过，凭借信德和义行就等于是踏上了永生之道。

 

福音中那些谦卑真挚如孩童的跟随者，都是出死入生的有福之人，他们从耶稣的言行及治愈中看到了对“道路、真理、生命”的真正诠释，他们奔向耶稣，承认祂的身份与主权，从而被耶稣接到生命之路上。耶稣的救恩之路一直向所有渴望永生的人敞开，以忏悔转向永生的道路，是每一个人的智慧选择。

 

然而新约中也有一些令人扼腕叹息的人物，最开始选择的是天主，是生命之路，后来却因为贪恋名声、权力和钱财，而最后成为堕落之人，比如耶稣十二门徒之一的犹达斯，因为三十块银币而出卖了自己的老师。（玛26:14-16）“犹达斯出卖耶稣以后，得知耶稣被判了罪，心中后悔起来。就把三十个银币拿去交给司祭长和长老们”。犹达斯承认自己犯了罪，害了无辜的义人耶稣，他把银币丢在圣殿里，出去上吊死了。后来宗徒们在选举犹达斯的替补之人玛弟亚时，曾经说“犹达斯已放弃这职务，去了该去的地方”（宗1：25）

 

默2-3章是若望宗徒写给小亚细亚七个教会的七封信，作者提醒教会小心一些不法之徒的搅扰，阻挡福音的坚守和传扬，他们走在丧亡之路上，还想使更多信友跌落深渊，比如尼苛劳党人的作为，是为耶稣所痛恨的（默2:6），还有撒旦会众和女假先知依则贝尔，她教唆基督的仆人偏离正道，引诱他们行邪淫。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悔改。“要悔改啊，要行你起初所行的事，不然，你若不悔改，我要来了，就把你的灯台从远处拿走。”（默2:5）”“你忏悔吧，不然，我马上来找你了，用我口里的利剑，击倒这些人。”（默2:16）“我曾给她悔改的时间，若不悔改自己的行为，我要将他们置于大难之中。”（默2:21-23）“回想你当初领受和听到的，要遵行，并要悔改。”（默3:3）“对我疼爱的人，我必加以责备管教，所以你要发奋努力，彻底悔改。”（默3:19）

 

默示录在第21-22章谈及复活基督的再来和天上永恒的生命时，仍旧没有忘记提醒每一位尘世上的基督徒，可能会出现邪恶之路的诱惑，结果就是令人远离天主和祂的话语，比如默21:8：“那些懦弱、不忠、卑鄙、杀人、淫荡、行邪术，拜偶像，以及所有撒谎的人，他们的结局就是丧亡”。而默22:15使用生死对比法，在谈到天主圣三与耶稣所拯救的新娘教会相遇后，无限喜乐的新天新地，但还是要提醒人们不要滑落到耶路撒冷城外：“但是狗畜、行巫术、犯邪淫、杀人、拜偶像的和一切喜爱撒谎虚妄的人全部留在城外。”

 

另外，保禄三封书信中也提到一个放弃门徒和宗徒身份，不再追随耶稣，从而踏上邪路的可惜之人，他就是保禄福传小组中的德玛斯。在保禄的《费》和《哥》书信中，德玛斯都是以保禄助手和宗徒的身份而向教会团体问候。“我们亲爱的医师路加向你们致意，德玛斯也问候你们。”（哥4:14）“我的助手马尔谷、阿黎斯塔苛、德玛斯、路加都问候你”（费1:24），然而到了弟后4:10，德玛斯却离开了保禄。“德玛斯贪爱现世，已离开我到得撒洛尼去了。”这是一个以跟随耶稣，选择了生命之路为开端，却以背叛和离弃为结局的悲情故事，提醒我们跟随天主的信仰之路和生命之路决不能半途而废，要不断更新和加深信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努力在生活细节中以天主为重为首，生命之路需要坚持不懈，善始善终的精神，也需要不断忏悔，不断回归初心的勇气和谦卑。“我们称那些坚持到底的人是有福的。你们听说过约伯的坚忍，也知道上主赐他的结果，因为上主满怀关爱和怜悯。”（雅5:11）“对要承受的苦难，不要害怕，忠诚至死。我要赐给你生命的荣冠”（默2:10）

 

总结：

 

本文从对比撒上4章和7章开始谈起，挥汗如雨地分享了诸多选择生命之路的信德典范，也深入剖析了几位丧亡之子的悲情，使我们明了圣经作者的许多训导，生死都摆在眼前，要选择信赖和渴慕天主，与天主建立牢固的生命关系，要对天主忠贞不渝，宁愿舍生取义，也不要被邪神偶像所占据或者败坏，如撒上4章单单有雅威的约柜还不够，信友需要身心成为圣神的宫殿，需要以服务之心充分燃烧天赐恩典，效仿哈诺客、诺厄、撒慕尔、厄里亚、厄里叟、依撒意亚等天主众仆人的明智选择，跟随耶稣的十字架窄路，牢记宗徒们的受苦精神，永远踏在生命之路上。

 

请查阅和抄写如下圣经经文：

 

创5:21-24；创7:7-10；苏7:19-26；

依42:1-4；依49:1-9；依50:4-11；

依52:13-53:12；路23:39-43；

默22:14-15；

 

参考书籍：

圣神学院《旧约导论》；

光启《天道人语》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