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与基督一起劳作

使方法适合目的（二）

依纳爵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的使徒理念已经非常完美地在「作适合天主之手的工具」中表达。即，真正的门徒应该是「天主得心应手的工具」。

比如，我的左手很大，而且我也是左撇子。一些圆珠笔很适合我的手，而有的则难以使用。作为一名单身者，我自己有时需要做一些缝纫和修补之类的小事。我使用的缝纫机连着一把好像专为中指使用的剪刀。这把剪刀很难使用而且一旦卡在我的指头上就不易取下来。我们大多数(抑或全部?)都像令人麻烦的圆珠笔和剪刀。天主可以同我们一起缝纫修补，但是我们并不非常适合祂的手。我们不断地挤压，挖捏，使祂的工作因而变得更加困难。

十字若望和依纳爵两人完全意识到，这需要终生的修持和磨练才能净化转化我们真正地成为天主得心应手的工具。

 

 

入门后祈祷（八十七）

接上篇

有人也选择独身生活，因为独身生活好像显得更加清高、完美和「圣洁」。这种幻觉的欺骗有时更加微妙，因为这显示的是一种更高尚伟大的动机。但是问题依然存在：藉此，我选择我认为天主必须喜爱的东西。我没有问祂是否愿意或喜欢。正如依纳爵说，我仍然把「方法当作目的，把目的当作方法，本末倒置了。」我应当宁愿选择什么对我是正确的，而非事物本身表面所呈现的益处；即「我们先该端正事奉天主的目的，然后再看接受圣禄职抑或结婚，更能使我们达到事奉天主的目的：这才是为目的而选择方法。」

因此，对依纳爵来说，无论我选择作平信徒或加入修会生活，在对生活作出最好的最初选择上都面临同样的困难。这一点在我作为教师的经验中得到了印证。在讲授分辨的课程时，当我讨论依纳爵关于作出一个好的，完全以天主为中心的选择时，我那些已婚的学生们的表情有些看起来颇为不安。当我邀请他们分享他们的经验时，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他们首先选择的是方法(结婚)。而我的那些修会和教区神职的学生们的回答似乎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一些人说他们最初选择圣召的动机几乎与依纳爵的理念一致——愈显主荣！然而我很怀疑这其中有任何的区别。当我过去一些年来反省他们的分享时，对我来说，较年轻的修士(大部分的修士比平信徒年轻)对他们最初的决定和选择较为自信！而那些与他们的选择(入修会或作平信徒)生活较长时间的，反而对他们自己最初动机的正确性较少肯定。他们过去一些年的蜜月理想主义已经被更现实的自我认识和更冷静清醒的自我怀疑取而代之。

这是我们目前讨论的脉络里的一个重要因素。我们同时也在探究人如何学习在枯井里怡然生活的方法，以及无论在祈祷或我们行动的生活中，如十字若望所说的，干枯和黑暗是我们逐渐地与天主相合的方法。依纳爵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深知我们即使在一个恩宠满溢的三十天大避静中也不可能完成转化的工作。我的修士们虽然拥有一个真正良好的避静和会唔天主的神慰经验，但经常在避静不久之后又回到从前的状态。许多人(修会会士和平信徒)怀疑他们的避静经验。因为他/她曾有一个真正丰富、深厚的经验，而且做了一个好的、慷慨的决心，但不久之后「依然如故」。

我在上文提及依纳爵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的使徒理念已经非常完美地在「作适合天主之手的工具」中表达。即，真正的门徒应该是「天主得心应手的工具」。比如，我的左手很大，而且我也是左撇子。一些圆珠笔很适合我的手，而有的则难以使用。作为一名单身者，我自己有时需要做一些缝初和修补之类的小事。我使用的缝初机连着一把好像专为中指使用的剪刀。这把剪刀很难使用而且一旦卡在我的指头上就不易取下来。我们大多数(抑或全部?)都像令人麻烦的圆珠笔和剪刀。天主可以同我们一起缝初修补，但是我们并不非常适合祂的手。我们不断地挤压，挖捏，使祂的工作因而变得更加困难。十字若望和依纳爵两人完全意识到，这需要终生的修持和磨练才能净化转化我们真正地成为天主得心应手的工具。事实上，在我这个年龄，有时也令我有些自怜，因为当我们与祂爱的手的轮廓相合时，我们已经太老而不再发挥任何作用和余热。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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