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与基督一起劳作

服从：注视天主（二）

教会宛如一个团体、一个大家庭。如果每个家庭成员都各自为政，那么这个家庭势必四分五裂。因此，如果我们相信共融合一的价值，那么为了团体整体的益处，为了天主的光荣，也为了我们所蒙召的团体使命(依纳爵使徒工作的一个要素)，我们便要随时待命去牺牲我们自我自主的一些事和喜好。

我们深信这是向天主自由地、彻底地交付我们的全部自由。因此，我的服从不只是一个有效率或实际性的事。它的着重点不是团体(教会)或其领导，而是天主圣神「因为我们相信，在我等主基督和他的教会之间，常是同一的圣神治理我们，引导我们获得救恩。因为颁布十诫及管理指导慈母教会的，是同一的圣神和主耶稣。」

依纳爵在会宪里说「谁去厨房服务或帮助厨师，在属于他的事上，当谦心听他的指挥。倘不能完全听命厨师，看来也末必服从任何长上；因为真正的服从不管服从的是什么人，当看为谁而服从；倘若只为造物主我们的主服从，便是服从万有之王。为此绝不看他是厨师或院长，出命的是后者或前者;所以服从的不是他们也不为他们，乃只是为我们的主天主而服从，所服从的也只是天主」。

 

 

入门后祈祷（八十九）

接上篇

我们使徒工作的目标应当是为了我们所服务人群的益处。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我们所推行的修行和讨论的主题只是达此目的的方法，只要它们有利于我们达到目的，都应当被选择而加以利用。

由此我认为依纳爵的三个规则，为在使命里真正的服从精神，是关键性的指导原则。他指出，我们应当放弃自己的判断，常常准备在一切事上爽快地服从吾主耶稣的真正净配——我们的慈母圣教会(三五三条)。他难道是在建议我们成为不会思考的机器人吗？也许从上述的规则来看，好像是如此。但让我们将此规则与下面的放在一起来理解：

对于长上的规定和训诫，以及他们的为人，准备着赞成和称扬，即使在某些事上有持不值得称道，但在公共被讲或与-般人谈话时加以反对，不但无益，而且将引起怨言和反感，甚至能激起民众反对他们的神长或官长。所以在背后，向民众说长上的长短，是有害的，若将他们的不良品行，告知能予以补救的人，倒能有益(三六二条)。

上述黑体字的内容有两点很清楚：首先，我们一些长上的行为和规定「也许不值得称道」，我也意识到确是如此。在我的反应中，我不是机器人或容易上当受骗的。第二，依纳爵脑海里的脉络是「当公开演讲或与一般人谈话时」。他的考虑和关注是牧灵性的。我可以在适宜的时间和场合持不同意见。但我不愿意去按照我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的异议而妄加评论。

若无合一与共融的原则，没有任何团体能够存活下去。为一个如教会一般的宗教团体，这更牵涉到共同的习俗、传统和礼仪等。但是她也需要合法权威的维系。在我们软弱的有罪环境里，滥用或腐败可能常常发生在我们的生活中（一直临在？）然而，依纳爵的整个洞察是建基于他于软弱的人性之上的确信。教会是天主的工作，她是基督的奥体。因此依纳爵能说:

为能在一切事上随从真理，我们常该符合圣教会的判断： 如果圣教会定断某物是黑的，我虽看它是白的，也应确信它是黑的，因为我们相信，在我等主基督和他的净配教会之间，常是同一圣神治理我们，引导我们获得救恩。因为颁布十诫及管理指导慈母教会的，是同一的圣神，同一的主(三六五条)。

相对而言，圣统教会只断定了少数的教义。因而，我们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是当我看它是白的，而教会却断定其为黑的。但依纳爵真正注重的基本态度是：我将自己的意志和判断完全交付给在祂的教会里工作的上主，「为了(在《会宪》中他如此告诉他的耶稣会神子们，《会宪》第三篇，第一八号)藉着在他们当中共融的弟兄般友爱的连系，他们也许能更好地、更有效地投身于服务天主和救助他人的行列中。」

教会宛如一个团体、一个大家庭。如果每个家庭成员都各自为政，那么这个家庭势必四分五裂。因此，如果我们相信共融合一的价值，那么为了团体整体的益处，为了天主的光荣，也为了我们所蒙召的团体使命(依纳爵使徒工作的一个要素)，我们便要随时待命去牺牲我们自我自主的一些事和喜好。我们也能确信这是在任何民主的国家、服务组织或任何商业机构的同一原则。当然，此处唯一不同的是信德的层面：我们深信这是向天主自由地、彻底地交付我们的全部自由。因此，我的服从不只是一个有效率或实际性的事。它的着重点不是团体(教会)或其领导(无论他们如何有智慧和有效率)，而是天主圣神「因为我们相信，在我等主基督和他的教会之间，常是同一的圣神治理我们，引导我们获得救恩。因为颁布十诫及管理指导慈母教会的，是同一的圣神和主耶稣。」

我们是向天主交付我们的自由和判断。如果我忘记这一具有决定性的关键事实，则会导致信德的真正危机。依纳爵在《会宪》里非常清楚地在一友善、具体的脉络里指明了这一点。他说，「谁去厨房服务或帮助厨师，在属于他的事上，当谦心听他的指挥。倘不能完全听命厨师，看来也末必服从任何长上；因为真正的服从不管服从的是什么人，当看为谁而服从；倘若只为造物主我们的主服从，便是服从万有之王。为此绝不看他是厨师或院长，出命的是后者或前者;所以服从的不是他们也不为他们，乃只是为我们的主天主而服从，所服从的也只是天主」(《耶稣会会宪》〈普通考问〉第八十九条二十九项)。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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