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爱了我们》通谕 连载二
发布日期:2025-07-29   |    作者:石磊恭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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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在我们这个“液态的世界里,我们有必要重新探讨人心;正是在里,每个人——不分和条件,找到自己的整合,在们遇到自己力量信念激情和决根源。然而,我们所生活的社会,是由连续消费所串成们日复一日,被忙碌的节奏技术的轰炸所操控,缺乏足够的定力,来坚持内在化程。在当代社会,人们极容易失去中心失去自己最重要的部分”。[6]“的确,我们这个时代的男男女女常常感到困惑和分裂,几乎失去了内在的原则,而正是这原则,能够在他们的所是所为创造统一与和谐。可悲的是,现在普遍存在的行为规范,或者夸大了我们的理性-技术层面,或者相反,夸大了的本能”,[7]而把心却弃置脑后

10.今天我们需要面对“液态”社会的问题,但这种低估深层核心——人心的历史由来已久。我们知道,早已藉各种形式出现在希腊基督信仰之前的理性主义、后基督信仰时代理想主义唯物主义中。人类学一直忽视心的地位[西方]伟大的哲学思想中“心”竟然是一个外来概念。他们更喜欢运用理性、意志或自由等其他概念。心,这个的含义不精确,人们在生活中也没有给它一个固定的位置。也许是因为很难与那些“清晰而独特的观念”并列,或者因为它涉及到了困难的自我认知,或许说,我们最深的部分也是我们最不了解的部分甚至与他人交往也不一定使人找到自己,因为我们的思维常受不健康的个人主义所支配。许多人觉得在更容易控制的智力和意志领域构建他们的思维系统更安全。由于不给适当的位置,人类的各种能力和激情只得被孤立地区别对,这样就无法广泛地发展个人核心的思想即那统一所有一切的独一事实,归根结底这事实就是爱。

11.如果心被低估了,自然心里话、用心行动、培养和照顾心的意义。如果我们不能肯定心的特殊性,我们就会错过仅靠理性无法给出的解答;我们会错过与他人相遇的丰富性我们会错过诗歌。我们也失去历史和我们自己的故事,因为我们真实的个人历史是用心建造的。在生命的尽头唯有它是重要

12.因此,必须说,我们有一颗心,一颗与其他心共存的心,而这颗心在他们的帮助下成为一个真实的“你”由于我们无法详细阐述这个主题,我们将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部小说中选取一个人物,尼古拉·斯塔夫罗金。[8]罗马诺·瓜尔迪尼(Romano Guardini)认为斯塔夫罗金是邪恶的化身因为他的主要特征是没有心“斯塔夫罗金没有心,因此他的头脑是冰冷和空虚的,他的身体懒惰和兽性的望所腐蚀。他没有心,所以他与任何人都没有亲密的关系,也没有人能真正接近他。因为只有心才能创造亲密,创造两人之间真正亲。只有心懂得欢迎,懂得款待。亲密是德性,属于心的领域。斯塔夫罗金总是遥远的,甚至与他自己也是无限遥远的,因为一个人只能用心灵进入他自己,而不能用头脑。一个人没有能力用头脑进入他的自我。因此,如果心没有活力,人对自己是一个陌生人。[9]

13.我们需要让心主宰我们的一切行为。这样,我们那些侵略性和强迫性的欲望,将在内心为它们提供的更大的善,以及在内心抵制邪恶的力量下平息下来。理智和意志也会各尽其职,服务于更大的利益,即让人感知和品味真理,而不是像科学那样追求掌控;意志也渴望心所认识的更大的善;而想象力和情感也会欣然接受心韵的带领。

14.因此,可以说,归根结底,我的心就是我,因为正是我的心使我与众不同,在精神上塑造我的身份,并使我与他人交流共融。数字世界的算法表明,我们的思想及意志的决定,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标准”得多。它们很容易被预测,被操纵,而心却不是这样。

15.“心”为哲学及神学是一个重要的词汇,因为二者都渴望达到涵盖一切并综合整体的一个概念。无论生物学、心理学、人类学或任何其他学科都不能穷尽“心”这个字的含义。这是一个原始词汇,“指出人的整个事实,即整体的有灵魂有肉体的这一位”。[10]由此可见,生物学家在讨论心的时候,也不会更“切合实际”,因为他们只看到心的一部分;它们所说的是真实的,但还有更多更真实的。即使是抽象的语言,也无法同时表达‘心’的具体意义与全部内涵。如果“心”这个词能将我们带入自己最深的核心之处,它也能使我们在整体中认识自己,而不是片面的,仅仅从某个孤立的层面看自己。

16.心具备这种独特的力量,这也帮助我们了解,为什么当我们“用心”面对一个现实事物时,我们会更好、更充分地了解它。这也很自然地将我们引向爱,这是心所具备的能力,因为“现实最深处的因素就是爱”。[11]对海德格尔来说,正如一位当代思想家所解释的那样,哲学并不是从一个纯粹的概念或确定性开始,而是以一种情感上的冲击开始:“思考在处理概念前或处理它们时,一定是先受到了情绪上的震动,没有深沉的情感,思考就无法开始。第一个心理图像大概是鸡皮疙瘩。首先推动你思考和质疑的是深沉的情感。哲学总是发生在深沉的精神状态中”。[12]这里心就出现了,因为“各种精神状态都住在心中,心是精神状态的守护者”。“心”以一种真实的方式倾听来自存在的“静静的声音”,并让自己受到它的锻炼和教化。[13]

脚注

[6] 圣若望保禄二世,2000年7月2日三钟经讲话:《罗马观察报》,2000年7月3-4日,第4版。  

[7] 同作者,1994年6月8日要理讲授:《罗马观察报》,1994年6月9日,第5版。  

[8] 《群魔》(1873年)。  

[9] 罗曼诺·瓜尔蒂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宗教世界》,布雷西亚1980年版,第236页。  

[10] 卡尔·拉纳,《耶稣圣心敬礼神学的若干论点》,载《基督圣心神学》,罗马1995年版,第60页。  

[11] 同上,第61页。  

[12] 韩炳哲,《海德格尔的心:论马丁·海德格尔的情绪概念》,慕尼黑1996年版,第39页。  

[13] 同上,第60页;参见第1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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